第 125 章 番外7_每晚都穿进男神们的梦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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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5 章 番外7

  应爸爸和应妈妈在厨房做饭,应妈妈掌厨,应爸爸打下手。

  应妈妈想了想说“小黎的床是多少年前买的了,四年级还是五年级,好像是有点小了。”

  他们夫妻俩常年在外打工,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,因此也忽略了儿女的成长,小时候能睡下两个孩子的床,现在应黎睡在上面腿都伸不直。

  “早就该换了,下午我就去买新床。”应爸爸把水池里洗好的菜捞到篮子里,“小祁那孩子长得是真的高,得有两米吧。”

  应妈妈笑道“两米太夸张了吧,估计有一米九。”

  今天天气好,明媚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窗玻璃投射进来,把房间照得透亮。

  这十来平的房间应黎生活了二十年,墙上贴满了应黎从小到大的奖状,前年应爸爸应妈妈回来重新装修房子时粉刷过墙面,应黎以为他们会把这些奖状撕下来扔了,没想到他们保存的好好的,等装修完了又贴上去了,一张张铺得平整。

  “别看了”

  在被子里胡闹完一阵,祁邪好像对他的房间特别感兴趣,先是从门口用脚步丈量出他的卧室有十五平,应黎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,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房间具体有多大,然后祁邪摸完他的书桌,就去看墙上的奖状,那些奖状大都是十几年前的,有些受潮连字都看不清了。

  应黎想去捂祁邪的眼睛,可惜被抓住了手,祁邪对他挑眉“不能看”

  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应黎脸都红了,后背也在发烫,绒绒的耳垂透着阳光,像一颗熟透的樱桃,似乎揉一揉就能碾破皮。

  祁邪伸手揉了,没破。

  “应黎同学,跳绳比赛得了一等奖。”

  祁邪墨黑的眸子扫过那些奖状,神色认真,遇到看不清的字就会凑得更近。

  “手抄报比赛也是第一名。”

  “作文大赛,期末考试都是第一。”

  应黎只觉得一股羞耻感直冲天灵盖,偏偏两只手都被抓住了,这下想去捂他嘴都不行“你不要念了”

  他眉头紧紧皱着,玻璃似的眼球在阳光下流光溢彩,眼角都是红的,模样委屈极了。

  祁邪松开他的手,把他抱到书桌上,刮了下他红红的鼻尖,语气夸奖“什么都能得第一,我男朋友好厉害。”

  “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”应黎觉得连跳绳和手抄报这种奖状都要贴到墙上,被人看见了很害羞。

  “你小时候就这么厉害了。”

  “你还说。”应黎瞪他,脸鼓的像只河豚。

  祁邪看到了不一样的应黎,现在的应黎不再怕他,会对着他发脾气,发牢骚,惹急了还会打他,很稚气,很可爱。

  “只有一个让我闭嘴的方法,你知道的。”

  祁邪低下头,鲜红的唇送到应黎面前,明晃晃的索吻信号,应黎抿了下唇缓缓朝他靠近,他在这种事情上很少主动,仅有的几次都是在特别动情的时候,每每

  回想起来他都会羞到面色通红。

  他动作太磨蹭,祁邪根本耐不住性子等他,应黎也抓住了这一点,所以在祁邪即将要吻上他的时候坏心思地偏了一下头。

  温热的唇擦过脸颊,应黎用解放出来的双手抱住了祁邪的腰,埋进他的颈窝里说“我就是这么厉害,打架我都能拿第一,所以你不要惹我,知不知道”

  一贯清朗的少年音在此刻变得软软糯糯的,像一颗裹满了糖霜的软糖,用威胁的语气撒娇,甜腻得要人命。

  没听到回应,应黎凶巴巴地戳了戳他的腰窝“你说话啊。”

  头顶似乎传来了一声闷笑,祁邪把他抱得更紧,配合地说“知道了,应老师。”

  应黎觉得祁邪的脾气真的变得很好,他看了nuber近期的采访,那些记者不仅提问刁钻,不礼貌的也大有人在,祁邪都能应对的游刃有余,堵得那些人无话可说,祁邪似乎在舞台上是一种模样,在别人面前是一模样,跟他相处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模样,无缝切换,却始终把最柔情的那一面留给他。

  “叫我老师你还不听我的话,都说了多少遍了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,你有照做吗”

  年末的行程积压成山,他们前脚刚从这个红毯下来,后脚就要去给那个品牌站台,忙前忙后一个多月,作息都混乱了,祁邪瘦了好多,下巴硌得应黎肩膀疼。

  “别生气。”祁邪吻了吻他的头顶,“宝宝。”

  应黎被他服软的态度哄得半点脾气都没有,又想到他熬了通宵过来找他,心尖抽疼。

  “我不是生气,我是”他眼圈泛红,搭在祁邪后腰的手收紧,闷闷地说,“我心疼你。”

  “心疼我就吻吻我。”

  “”应黎说,“待会儿再心疼你。”

  他挣扎着要下来“我让你进来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。”

  他实在是太可爱了,祁邪又有点忍不住了,把他往怀里一搂说“疼完我再看,嗯”

  他求爱的讯号太过强烈,脸也是不正常的颜色,打在脸上的呼吸愈发潮热,应黎心脏狂跳,屏住气息。

  应桃还在外面看电视,应黎不敢闹出太大动静,闭上眼睛,半推半就地吻上他。

  他回想着祁邪过去无数次吻他的瞬间,忐忑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,几乎是下一秒,祁邪就反客为主,半点都经不起撩。

  寒冷的空气一波一波从窗外涌进来洗涮一室燥热,也覆盖了接吻的水声和喘息。

  祁邪亲舒服了才把他放开。

  应黎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,边打开边说“这是用你送给我的贝壳做的,中间那个贝壳是我们之前去海城在古镇里我做的。”

  一串贝壳手链,贝壳有纯白有奶白,都只有指甲盖大小,用一根细银链打孔穿起来。

  应黎问他“好看吗”

  祁邪吻了吻他的唇角说“很漂亮。”

  得到嘉奖的应黎开心极了,说“我给你带

  上。”

  他没具体量过祁邪手腕的尺寸,估摸着比他的要大一圈,戴上后发现他估量的没错,正好合适。

  直到应黎把扣子扣上,祁邪才意识到这串手链可能是应黎送给他的,他眼里扔有不可置信“给我的吗”

  应黎点头,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他“嗯,送给你的。”

  祁邪是冷白皮,最白的贝壳都没他白,手腕骨感细长,手指也长,那串手链戴在他手上精致得就像是一件艺术品。

  应黎不由得自言自语说“真好看。”

  “你呢”祁邪心口潮湿,像是被一团夏天的云裹住了。

  “那些贝壳颜色大小都不一样,就只挑出来了这些,只能做一条手链,其他几个贝壳做成了胸针。”应黎拨了拨他手上的手链,继续说,“那个紫色的大贝壳我不知道拿来做什么,也舍不得把它敲碎,就先放着了,你给我的贝壳我都好好留着唔”

  以前祁邪做什么都要问应黎可以不可以,现在想做就直接做了,有时候甚至还很粗鲁,一点预告和缓冲时间都不给他。

  应黎又被他抱到了书桌上,双腿也被强硬分开,他浑身都软绵绵的,树袋熊似的靠在祁邪身上。

  祁邪一推他就倒在了桌子上,青天白日的连窗户都没关,应黎心慌意乱,又被他折磨得没有办法,死命捂着自己的嘴,生怕漏出一丁点声音。

  祁邪最近学了新花样,把应黎伺候得很舒服,就在他快到顶时,门口却很不合时宜地传来了敲门声。

  “小黎,小祁,出来吃饭了。”

  应黎听见应妈妈的声音吓得差点叫出声,可祁邪好像更兴奋了,应黎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,揪住他的头发,带着哭腔哭了“别弄了该去吃饭了。”

  房间里响起明显的吞咽声。

  “我在吃。”

  “唔”

  这套房子总共才八十来平,客厅也不大,摆上家具后就显得有些拥挤,也很温馨,餐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盘子,比昨晚的年夜饭还丰盛。

  应爸爸把菜都端上桌说“你妈念叨你们一上午了,吃完早饭就去菜市场买菜了,不知道小祁爱吃什么,就随便买了点。”

  祁邪说“很多了,谢谢妈,谢谢爸,辛苦了。”

  仔细去听他的话其实是有些模板化的,像是临时赶的作业恰好被老师抽查到了。

  应妈妈瞧着他挺贵气的,没想到脾气这么软,态度还很谦卑,顿时也放松下来“不客气不客气,都是一家人,快吃饭。”

  应爸爸问他“你能喝酒吗”

  “能。”

  应爸爸拿出了亲戚送的好酒,又对应妈妈他们说“你们娘仨就喝果汁。”

  “错了,是我和妈妈喝果汁,桃桃只能喝开水。”应黎说。

  应桃瘪着嘴“好气哦,你们欺负人。”

  “仙女都是喝露水的,露水跟开水差不多。”应黎安慰她说。

  “你少喝

  点。”应妈妈看应爸爸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,用筷子头敲了他一下,叮嘱道,不然下雨天你那条腿又痛风。”

  “我这都多久没喝过酒了,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多喝一点还不行啊”应爸爸咧嘴笑了笑,“你们妈妈就爱管我。”

  应妈妈嗔怪地瞪了他两眼,又和颜悦色地问“小祁能喝多少”

  “不清楚。”祁邪又思考了一下说,“两斤应该没问题。”

  应爸爸露出惊讶的神色“这么能喝,那咱们爷俩今天就好好喝。”

  应黎也有些意外“你能喝那么多”

  怪不得上次沈尧都醉了他还没醉。

  “在节目上你们喝酒吗”应爸爸给他倒酒。

  祁邪双手接过杯子“喝得少。”

  他和应爸爸一来一回地碰杯,每回都是一杯干,应爸爸直夸他爽快。

  应妈妈看他们这种喝法,忍不住说“小祁可别光喝酒啊,多少吃点菜,喝醉了可难受。”

  应爸爸和应妈妈都是热情直爽的人,应黎一开始还担心祁邪会不习惯,后面才发现他的担心大概多余,祁邪表现得非常适应,应爸爸和应妈妈看样子也很喜欢他。

  一顿饭吃得和和气气。

  应爸爸喝得有点多,倒在沙发上睡着了,打着轻微的鼾声。

  应黎给他拿了条毯子盖着,收拾完餐桌把剩下的餐盘拿到厨房洗。

  应妈妈见他来了,轻声问“小祁脸怎么那么红,是不是也喝多了”

  祁邪比应爸爸喝得还多,两斤白酒都喝光了,要不是应妈妈拦着,他们还得再开一瓶,应爸爸酒量算好的都醉成这样,应黎估摸着祁邪也差不多,只不过他比普通人醉的要慢一些。

  应黎开了水龙头洗碗“我刚让他回屋去了。”

  “待会儿我再熬点醒酒汤让他们喝,不然胃里得难受。”应妈妈点点头,又看着他说,“小黎,你你们”

  应妈妈欲言又止。

  应黎说“是真的。”

  “是我和你爸对你们关心太少。”应妈妈沉默了片刻,而后自责地说,“尤其是对你,我们不仅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,还要拖累你,应桃生病,我和你爸爸都没有什么办法,要不是你你才二十岁”

  她记得应黎小时候很腼腆很内向,他们过年回家,应黎看见他们都不敢喊爸爸妈妈,亲戚打趣说应黎跟他们不亲,应黎也不吱声,坐在矮板凳上缩成小小的一团,过完年他们走的时候那些亲戚还逗他“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”,应黎才哇得一声哭出来,哭着让他们不要走,她想起那张哭得快要窒息的脸至今都觉得撕心裂肺。

  “妈,不是拖累,应桃是你们的亲女儿也是我的亲妹妹。我只有她一个妹妹。”应黎说,“而且我已经二十岁了,今年就大学毕业了,我能帮家里分担压力我很开心。”

  儿子有出息他们应该骄傲,可应黎越是懂事,他们就越是心疼。

  “不说这个了。

  ”应妈妈眨了眨湿润的眼睛说,“小祁那孩子呢,你真的喜欢吗你不要因为”

  我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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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回应黎没有等她说完,他知道应妈妈想说什么。

  “我喜欢他和我感激他不冲突。”

  祁邪在房间里待了几分钟就出来了,他这会儿酒劲刚上来,满屋子都是应黎的味道,又找不到应黎,他很心急,前脚刚踏出房门就听见厨房窸窣的交谈声,于是他走了过去,静静站在门口。

  “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这个对他有好感的。”

  “我心里很清楚这一点,也不会把它们搞混淆。”

  应黎的语气格外平静。

  “您要是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他,我承认有一部分这个原因,因为他今年咱们一家才能开开心心过年,我很感激他,但光感激是不足以支撑喜欢的。我最开始也觉得我可能只是感激他,可到后来我发现就算十倍百倍地还清了那些东西我也不想跟他分开。他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差,他很细心,很有责任感,他只是不懂喜欢,但是这三个月来,我看到了他的改变和真心。”

  他把洗好的碗摆整齐“您放心,如果仅仅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了,我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之前的帮助,那叫没良心,这是您和爸教我的,我没有忘。”

  “你们会接受他吗”

  应黎最担心的还是这个,应爸爸和应妈妈先前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支持也不反对,他摸不清他们的态度。

  “妈妈只希望你能开心,能幸福。”应妈妈哽咽着说,“你喜欢最重要。”

  应黎不敢抬头,他不知道滴进洗碗槽里的是应妈妈的眼泪还是她手上的水。

  “我喜欢他。”应黎语气坚定。

  “喜欢就好”应妈妈说,“就几个盘子几个碗,我来洗,你去陪陪小祁吧。”

  应黎擦了擦手,回到房间就看见祁邪乖乖在床边坐着,眼睛直愣愣盯着门口,看样子在等他。

  他走过去问“你头晕不晕,想吐吗”

  祁邪仰起脸看他,脖子根都是红的,满脸酒色,嘴唇艳得像刚跟他接过吻。

  “摸摸我。”

  应黎觉得他喝醉了跟个走累了求抱抱的小朋友也没什么区别,摸了摸他的脸说“你脸好红,还很烫,你是不是喝酒上脸,上次跟沈尧喝酒也是这样。”

  祁邪握住他的手,借力把他拽到怀里抱着,声音低哑“不提他。”

  “好,不提他。”应黎亲了亲他滚烫的脸颊,“你要不睡一会儿。”

  祁邪眼神迷离“不想睡,想看你。”

 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重新拥有家人,因此也害怕再一次失去。

  他甚至不敢幻想应黎会接受他,在应黎说喜欢他的那天晚上,他就在想应黎会不会是因为感激他才那样说,节目结束应黎更是第一时间还他钱,他生来情感迟钝,却因为应黎变得灵敏无比,怀疑一旦产生就徘徊在他脑子里,他患得患失,惶惶不可终日,直到

  刚才听见应黎坚定地说不想跟他分开,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终于落地。

  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走。应黎柔声说,睡一会儿吧,我陪你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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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单人床实在太小,祁邪只能侧躺蜷着身子睡,应黎也自然不能再趴在他胸膛上,同样侧躺着被祁邪从后背搂住。

  睡到半下午祁邪就醒了,应爸爸酒醒后和应妈妈出门,应黎就带祁邪到处转了转,也好在小城镇里关注明星的人不多,他们才能大大方方出门。

  “这是我小学学校,现在变成了这边一个纺织厂的职工宿舍。”应黎指着一栋栋老式的楼房给他介绍,“那时候我们附近的几个乡里只有这一所小学,谁家的小孩上学都要到这里来,每个年级就两三个班,老师也少,我的语文就是体育老师教的。”

  “哎,这不是小黎吗,放假回来了”

  马路对面,二楼晾衣服的妇女看见应黎来了,跟他打了声招呼。

  应黎抬头说“回来了,张姨下午好。”

  应黎是乡里唯一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孩子,一传十十传百,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认识他,也导致了乡里孩子的童年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。

  “下午好下午好。”张姨乐呵呵地问,“你旁边那是谁啊,长得可真俊。”

  应黎说“我男朋友。”

  祁邪轻轻牵住了应黎垂在身侧的手,十指相扣“阿姨好。”

  张姨愣了两秒,回过神后说“好好好,两个都长得好看。”

  学校的保安亭里没人,看门大爷估计也回家过年去了,应黎带祁邪绕到了教学楼后面,那里有一个土操场,乡下学校可用不上造价高昂的塑胶跑道,都是拉两车黄泥巴填平,常年没人打理,上面的野草都能没过脚踝。操场边还有一棵老梧桐,冬天一到,巴掌大的梧桐叶子落得满地都是,像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被子。

  “这棵梧桐有一百多年了,有三四层楼那么高,后面城市建设架电线杆,怕触到高压线,就把顶端那些树枝都砍了。”

  春天一来,这些看似干枯的枝干就会重新抽嫩芽,夏天的时候,梧桐树枝繁叶茂,附近的晚上都会大片树底下纳凉。

  应黎又指着最粗的那一根树干说“以前上面还绑了一个秋千,下课好多小朋友去抢着荡。”

  “你抢到了吗”祁邪紧紧牵着他的手,眼神关切。

  应黎抬了抬下巴,很少见的孩子语气“当然了,我跑得最快。”

  他的语气好像在说,你看,我厉害吧。

  祁邪说“我男朋友是第一。”

  “嗯,你男朋友是第一。”应黎翘起嘴角,还朝他挑了一下眉毛。

  这个小动作在祁邪眼里动人又可爱,所以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应黎的唇角。

  应黎惊了,这还是祁邪第一次白天在外面亲他,操场上还有不知道是谁家的几个小孩子在玩过家家。

  他耳朵发烫,心虚地左顾右盼“还有小朋友呢”

  祁邪正经地说“你也是小朋友,我在亲小朋友。”

  应黎简直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,心底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,心情比天上的浮云还要轻盈。

  大梧桐树真的很大,一个人都抱不过来,他们走到树底下,枯黄的梧桐叶发出脆响。

  “你看,像枫叶吗”应黎捡了片相对平整的叶子,拿在手上比了比,比他大手还要大,“我小时候没见过枫树,还以为梧桐叶就是大一点的枫叶,还奇怪书上的枫叶为什么是红色的。”

  他问“你见过枫叶吗”

  “没见过。”祁邪隔着梧桐叶吻了吻他的手心,“明年秋天,我们去看枫叶。”

  他的头发扫到手腕痒痒的,应黎笑了起来“好。”

  祁邪都懂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
  应黎围着那棵树走了一圈,摸了摸上面枯掉的树皮,又忽然说“我记得我好像还在树下面埋了一个玻璃瓶,里面还装了张小纸条。”

  说着说着,应黎突然发现祁邪蹲下去了,昂贵的鞋底沾满了黄泥巴。

  应黎拉了他一下“你干吗”

  “找找。”

  “找什么”

  “瓶子。”

  应黎有些失笑“你知道我埋在哪儿的吗”

  “不知道。”祁邪说,“一寸寸找,总能找到。”

  应黎发觉他对某些事很偏执。

  这样漫无目的地找肯定找不到,应黎跟他并排着蹲下来,侧头看了他一眼,暖金色的阳光斜斜洒在祁邪的脸上,他眼睑上那些微微发青的血管都清晰可见,好看得像希腊神话里面的雕塑。

  “好像是埋在这个方向的,那时候马路对面还是个幼儿园。”应黎捡了两根树枝,递给祁邪一根,说,“都这么久了,不知道被人挖走没有。”

  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蹲在地上“挖宝藏”,大概挖了五六分钟,应黎的棍子忽然顶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,他加快速度那个东西刨了出来。

  一个透明的汽水玻璃瓶。

  “找到了。”应黎脸上满是欣喜,“这还是我四年级的时候埋的,都十几年了。”

  他拔开木塞子,把里面的小纸条倒到手心里。

  “写的什么”祁邪眼里有好奇,却没伸脖子去看。

  “我都忘了。”应黎把纸条往他面前挪了挪,“一起看。”

  瓶子密封得很好,纸条一点没受潮,他小心翼翼展开,纸条只有二指宽,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,上面的正楷字体一笔一划写得极其端正,不像是个四年级的小学生,倒像是初高中生写的。

  “希望我每一次考试都能拿第一,希望爸妈过年能早点回家,在家里待久一点,希望奶奶长命百岁,平安健康,希望应桃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”应黎念着念着不禁笑起来说,“我许了好多好多愿望啊。”

  他们呼出的热气交融到一起,透过朦胧的白雾,祁邪仿佛看到八岁时的应黎蹲在地上,沾满泥巴的小

  手合十,许下一个又一个朴实的心愿,心脏在这一刻柔软到不像话。

  他们重新把玻璃瓶埋了回去,并希望下一个十二年这棵梧桐树还在。

  回到家,应爸爸跟应黎说他卧室里的床已经换了,应黎面色胀红。

  吃完晚饭,祁邪要留下来过夜,应妈妈说浴室里有毛巾牙刷,衣柜里还有睡衣“都是新买的。”

  祁邪“谢谢妈。”

  应妈妈都习惯他的称呼了,摆摆手“你太客气了。”

  应黎把睡衣拿出来往祁邪身上比了一下“应该能穿下。”

  祁邪肩膀宽,标准尺码不一定能穿下,还好应妈妈买的大。

  应爸爸和应妈妈都回屋休息了,祁邪可没空管睡衣合不合适,把还在说话的应黎打横抱到床上,这张新买的床很结实,怎么动都不会响。

  他目光炙热,应黎心领神会,压低了声音说“今天晚上不行隔音不好”

  他太了解自己了,感觉上来的时候根本忍不住哭,有次他把嘴咬破了祁邪就不让他咬了。

  祁邪开始黏黏糊糊地亲他,手更是早就伸到了他衣服底下“我想碰你。”

  应黎被他撩得浑身发热,迫不得已拿手里的睡衣蒙住他的嘴“不行爸妈都在隔壁。”

  祁邪把衣服扒下来,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又蹭了蹭他的额头,嗓音干涩“我忍得住,我去洗澡。”

  莫名的,应黎觉得他现在就像只淋了雨的大狗,沮丧到了极点。

  这么喜欢和他亲近吗

  好吧,他也很喜欢跟祁邪做那种事。

  今天本来在车上要做的,应爸爸和应妈妈时不时打一通电话过来他们什么都做不了。

  祁邪起身,换上睡衣准备去洗澡。

  “等等。”应黎拉住了他的衣摆,眼角溢出的泪像一朵朵绽开的桃花,“你轻一点,慢一点,我应该可以忍住”

  他话还没说完,祁邪就一下扑过来,再次把他扑倒。

  应黎被他压得一喘,卯足了劲推他“你先去洗澡”

  祁邪几分钟就洗完了,一进房间就把衣服脱光了,应黎看了他两眼,也去洗澡了。

  应黎洗得慢吞吞的,洗完回来祁邪已经躺在被窝里了,这床对他来说还是小,他一个人就占了大半。

  应黎很自觉地钻进他的怀里,趴在他的胸口问“我这样会不会压到你,难受吗”

  他的耳朵贴着祁邪的胸腔,祁邪每说一句话就带着胸腔震动,抵入耳膜微微发痒“不会,爽死了。”

  应黎轻喘着说“你有时候说话好奇怪。”

  “比如”

  “很多时候,我比如不出来。”

  祁邪回答变得敷衍“应老师,我再学学。”

  才亲了两下应黎已经不行了,祁邪才开始进入正题,怕闹出来的动静大,祁邪特别慢,应黎本以为他慢下来会好一些

  ,没想到更折磨人,最后应黎忍不住想哭,又不敢哭出声音,抱着他的手臂咬了好多牙印。

  他们从八点钟到闹到快凌晨,应黎累得不行,枕头都被他哭湿了,气也喘不匀“大骗子”

  祁邪说了好多次快了快了。

  “我忍了一个月。”祁邪好像也很委屈。

  应黎转过身背对着他“哪有一个月,明明打视频的时候你弄过”

  “不算,我没碰到你。”

  他总有歪理,应黎说不过他,索性就不理他。

  祁邪亲了亲他汗涔涔的后颈,给他掖好被角“我去开窗户。”

  房间里淡淡的腥味和栀子香混到一起,纯洁染上了欲望。

  身侧空落落的,开个窗户那么慢,应黎正想回头瞟,就听见祁邪说“下雪了。”

  “下雪了”

  应黎眼睛霎时亮起来,被子滑落到肩下,雪白的皮肤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,仿若冬夜里绽放的腊梅。

  “嗯。”

  祁邪走过来,连被子一块儿把他抱起来,抱到窗边。祁邪没骗他,确实下雪了,只不过下得不大。

  应黎伸手接了一小片雪花,冰晶似的雪花落到他手心又顷刻融化,冰冰凉凉的。

  “南城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雪了。”

  祁邪轻轻吻着他的侧脸“想出去玩吗”

  “可以吗”应黎扭头看他,眼神渴望,又皱了皱眉说,“但是路灯马上要熄了。”

  几乎是他刚说完这句话,路灯就熄了。

  应黎的表情难掩失落,抱着他的脖子,委屈巴巴地说“我好乌鸦嘴。”

  祁邪说“不怕冷就穿衣服。”

  应黎当然不怕,兴奋得都忘记了腿上的疼,套上羽绒服就想往外跑,祁邪拉住他,把羽绒服的帽子给他扣上“不怕冻”

  “谢谢。”

  出门时,应黎踮起脚亲了他一下。

  他们轻手轻脚地出门,跟做贼似的。

  冬天的夜里连月亮都怕冷,躲在云朵被子里不肯出来,寂静得似乎都能听见雪花落到地面上的声音。

  祁邪把车开出来了,大功率的远光灯照亮了楼底的空地,应黎懊悔自己刚才都没有想到这个办法。

  “落到地上都化了。”

  因为气候原因,南城很少下雪,应黎长这么大也就见过两次雪,一次是应黎八九岁的时候,那一年应爸爸和应妈妈除夕当天晚上才回来,都没赶上年夜饭,还有一次就是此时此刻。

  外面实在太冷,应黎又不肯上楼,他们就钻进了车里。

  “你看见那边那个湖了吗”应黎呵口气,擦了擦窗户上的雾,“小时候听长辈们说湖里淹死了很多人,放学回家我都不敢走那条路。”

  祁邪抱着他,盯着他雀跃的脸“看不出来。”

  应黎皱皱眉“什么看不出来。”

  “胆子这么小。”

  “小时候胆子当然小了。”应黎撅着嘴,不服气,“你小时候胆子很大吗”

  祁邪说“我记不太清了。”

  “没关系。”应黎想起来他好像没提过他家里和小时候的事,摸摸他的脸,又亲亲他的嘴巴,“忘记的说不定都是不好的事,以后的事你要记得”

  祁邪回吻他“嗯。”

  今晚的雪下得出乎预料的大,挡风玻璃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,应黎打开车窗,手伸到后视镜上抹了一把,抹到一手的雪沫子。

  他把那些雪捏成一个小雪团,车里太暖,雪团化得快,应黎捏好之后就朝驾驶座上的人砸了过去。

  祁邪眯了下眼睛,眉毛、鼻子、嘴上都是雪。

  应黎连忙把他脸上的雪渣拍掉“你怎么都不躲啊。”

  祁邪捉着他冷冰冰的手塞到自己衣服里“不躲,你打我,我都不躲。”

  应黎被他哄得很开心,笑倒在他身上,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,问“明年我们还能一起看雪吗”

  祁邪毫不犹豫地回答“能。”

  “后年呢”应黎又问。

  “每一年都能。”

  应黎满意地扬起嘴角,他太困了,没一会儿就趴在祁邪身上睡着了。

  在应黎熟睡之后,祁邪把他抱回家,往他的枕头底下塞了个胀鼓鼓的红包,上面用遒劲有力的钢笔字写着宝宝的压岁钱。

  之后他才钻进被子里,抱着怀里的人,拿起手机,久违地发了一条微博。

  nuber祁邪我的新年礼物。

  配图是一串贝壳手链,强光照射下白色贝壳反着亮光,熠熠生辉。

  大半夜的不睡觉,跑去干坏事了

  艹,大过年的人家杀猪你杀狗

  好好看的贝壳手链有链接吗

  只有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影子吗是小应吧,呜呜呜还比了个“耶”,好可爱

  虽然只有两根手指,但是我敢打包票那一定是小应,小情侣一起跨年太幸福了

  此时此刻想谈恋爱的欲望达到顶峰

  谈了恋爱的男人果然不一样,时时刻刻都想要秀恩爱。

  知道啦知道啦,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你的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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